2020 是怎么了？
刚开启就像步入了地狱，关键字——
痛。
澳大利亚山火连续烧了几个月上亿动物死亡；国际篮球巨星科比连同二女儿不幸坠机；国内疫情依然严峻，确诊人数不断攀升，亿万人自我封锁 ……
世事难料。
但也不必太过恐慌沮丧。
央视一部真实美好的片子刚好到来，让人放下悬着的那颗心。
在疾病中寻到希望。
在死亡中迎来新生。
" 疼痛 " 过后，留下的都是幸福——
《人生第一次》
已经是质量保证。
豆瓣9.0，评论哭的一片稀里哗啦，被称为是今年最好哭的一部剧。
而原因，都来自一个人的名字。
导演秦博。
豆瓣 9.6 的《人间世》系列真实纪录片，就是出自他手。
聊的是中国人最忌讳的生死话题，每一个故事讲述的都是疼痛的意义。
通过蹲守拍摄，撷取了 12 个对中国人意义重大的 " 人生第一次 "：出生，入学，长大，工作，买房，结婚，退休，养老，死亡 ……
我们的人生就是在无数个第一次中度过。
有时疼痛。
常常感动。
总是幸福。
01
出生
片子一开始，就是声惨烈的哀嚎。
生孩子到底有多痛？
几位男士龇牙咧嘴满目狰狞，随着疼痛感的加强，脑袋冒汗，嘴里不断地喊着：
" 可以了可以了 "
" 停停停停停 "
他们在体验分娩镇痛。
" 或者是有人用尖头皮鞋不停地踢你的肚子 "
这要命般的疼痛，却是每个妈妈的必然经历。
在回望生产时的那段经历，妈妈们都这样感慨" 没有生过人，不足以谈人生。"
二胎妈妈吴丽辉。
在国家开放二胎政策后，也想要有一儿一女，凑成个好字。
可这每一次的生产却是真要命。
在幻想哥哥带着妹妹的美妙画面时，要先熬过的是这道坎——
顺产。
自然分娩，而后还可以打无痛针，听起来不错。
但这有个最痛苦的前提，" 开指 "。
宫口开到一指的时候，吴丽辉还能忍。
随着疼痛的增加，她抹着眼泪痛到砸墙。
可到了这时，她已经镇痛两小时痛的毫无力气，痛到手搭在扶手上颤抖着。
" 求你给我打一针无痛吧 "
不，这才是更痛的开始。
粗长的穿刺针直接穿过产妇腰部的脊椎孔，而后还要将一根细小的导管导入硬膜外腔。
" 生第一胎的时候你说不生第二胎了 "
" 这次肯定不生第三胎了 "
因为再痛的遭遇，都比不及孩子出生后的欢喜。
孩子趴在妈妈的怀里，这是人生第一次的见面。
孩子使劲哭，爸妈使劲笑。
这家在为着新生到来而欢喜，可产房外的另一家却满是担忧不安。
高龄产妇周婷。
36 岁的她第一次当妈妈，进入产房已经 10 多个小时了。
为了安全起见，医生建议剖宫产。
可这心里的压力却是一点没减少。
产房外的家人眉头紧缩，焦急的等待半分放不下心来，一会儿就问一遍医生。
喊到名字后，爸爸焦急的小跑过来。
在第一次看到孩子的时候，眼泪就流了下来。
可有些时候的艰难，却是无法预料。
生病的妈妈向爽。
27 岁的准妈妈，怀了双胞胎。
大喜事啊！
紧接着，一盆冷水扣上头。
因患有先天性主动脉瓣二叶畸形，她需要马上接受心脏外科手术。
治疗难度太高，在老家没有医院敢接他们入院。
到了大医院，医生严谨的和孩子爸爸说明情况：
孩子太小不到 28 周，手术存活率非常低，小孩子死亡风险达到 30%；手术风险太大，可能大出血，子宫甚至都保不住 ……
致命的选择题，这次真的就在眼前——
孩子和大人，你保哪一个？
一台手术，三条生命。
产妇面对着的是手术的风险。
而丈夫，爸爸。
在旁边是什么都帮不了，只能把苦咽在肚子里，还要笑着安慰。
这时候就是真的精神支柱。
" 母体的心脏要停了 "
" 胎儿有胎心吗 "
60 分钟的手术，丈夫在外面不断地揉着脸，坐立难安。
母子平安。
丈夫的脚步从快步跑到缓慢的走着，又着急又害怕。
在看到结果的一瞬间，心里的石头落下去了，终于转过头忍不住痛哭。
孩子健康出生，护士抱着两个孩子和爸爸第一次见面。
他有点慌，看着两个孩子不知如何是好。
脸上的笑容却淡不下去。
" 我下半辈子不干别的了 "
" 就守着他们三个人过 "
春和。
景明。
出自范仲淹《岳阳楼记》：
" 至若春和景明，波澜不惊，上下天光，一碧万顷。"
意为春光和煦，阳光照耀。
人生初见，在还没有遇上你之前就爱上了你。
02
入学
人生的第二个重要的第一次，就是上学。
每到九月。
国内就会有一类工具书卖到脱销。
《我爱幼儿园》。
幼儿园是个好地方。
可之后，他们就会发现，童年里都是骗人的。
《幼儿园里我不哭》
《幼儿园里不用妈妈陪》
……
一到开学，所有幼儿园门口都上演着妈妈不要离开我的催泪大戏。
哭声此起彼伏，最怕的就是一个哭全都哭了。
堪比杀猪现场。
放不下心，迈不开腿。
停留在教室走廊里；扒在窗户上往教室里看的；还有偷偷抹眼泪的 ……
爸妈要开始学会如何放手。
孩子要努力尝试怎样独立。
开学第一问：上学第一天有没有哭啊？
一脸正经的小大人样：没有，因为长大了。
都成了孩子们在幼儿园的大难题。
动辄一个哭哭一片，也有小声抽泣的，躺在被窝里撇着嘴哭的那叫一个委屈。
但用不上一会儿，就哭累了睡着了。
小孩子这点也很好哄。
他们就适应了这份成长。
上了小学，孩子们第一次交了新朋友，也不再哭闹，放学的路上是对同学的依依不舍。
可家长又变了。
望子成龙望女成凤，眼神里都透着对孩子未来的期盼。
还玩起了谐音梗——
包里放颗葱，意味着聪明；
放包 100 方便面，考试都要考 100。
到了小学后，就都被迫成为了全家的希望。
刚上小学的郭雨晴，就被家长生生逼成了两幅面孔。
妈妈不在家，全程哈哈哈。
完全的淘气包，一会儿转圈玩，一会儿学妈妈喊自己 " 做作业 "，完全放飞自我。
大气都不敢喘，作业忘带回家被训的样子，太真实。
看着妈妈在身后监督的眼神，真 · 童年阴影。
还认真的想，以后自己有了小孩子，一定不让她练琴。
打脸打的猝不及防。
都是当年没再逼我一把，要不现在就有了一技之长。
不能让孩子重蹈覆辙，以后怨恨自己。
说到这啊，以前的苦恼都被推翻了。
理由多得很。
家长啊，有娃后就都变个人。
可说起来，大家也都是第一次。
你第一次上学，攒够十颗小星星就可以换奖品，那是你第一次成功。
我第一次当妈，在你带着奖品回到家冲我炫耀，那是我第一次骄傲。
你以后长大了想干什么？
" 离开小班，到中班大班去了 "
" 我长大了做消防员 "
" 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爸爸，保护家人，赚钱 "
……
所有的畅想都是童年最纯真的愿望。
03
第一次
导演秦博曾经很真诚的聊过这部片的主题：
生活的河流往往就是这样，汹涌的时候少，缓缓流动的时候多。这是人类最普遍的经历。
每个人生阶段的第一次，可能就是那一个个的浪花，虽然不汹涌，却能够唤起每个人的回忆。人就是这样，一点点长大的。
这也是我想用过普通中国人的故事，表达出来的。
从生命伊始，我们经历了所有的第一次。
一种很乐观的心态告诉我们，每个阶段的第一次都是经验，回忆。
有时候生活会经历些苦难。
但更值得珍惜的，是苦尽甘来的故事。
妈妈第一次感受到那种鬼门关走一遭的生子疼痛，爸爸在门外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干着急。
而这些换来的，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。
若干年后，却是两代人对第一次最美好的回忆。
在很多被忽视的第一次，无论大事小事，其实都是值得被记住的，那是我们活在这世界上所留下的回忆。
第一次集体放长假；
第一次和爸妈窝在家里追完了一部剧；
第一次过上吃了睡睡了吃的梦想中的生活；
第一次所有人的心往一处使，众志成城抗击疫情；
……
这个第一次，带着很多疾病和伤亡，又感受到了更多地温暖和希望。
值得记住，值得注视。
更值得我们每个人从这次的经历中学到些什么，避免下一次。
